現在的我是大明皇朝的八皇子朱國照?
還是藍星朱岩?
朱岩一生為國,到最後還不如一個高官子弟來的重要。
呵呵,朱國照,七歲喪母,又被皇兄打斷雙腿。
豈善而為人欺哉?
我不會,我不會再任人欺我,更不會任人來決定我的命運,我要讓天下人,只能跪在地上仰視我。
他面目猙獰,雙目赤紅,低聲自語:「雙腳已廢,尚何懼,大不能死,死亦欲使天下人,記我朱國照名。」
「自今以往,寧可我負天下人,不可天下人負我。」
此時兩人的記憶已經融為一體,不分彼此,正應了那句話,我中有你,你中有我。
許久,一道威嚴的聲音,在門外響起。
「皇上駕到。」
「參見皇上」
「你們都留在外面吧。」
只見一道身影從房外走了進來,此人身穿龍袍,頭戴皇冠,身材高大,氣宇軒昂。他的雙目炯炯有神,透露出一股威嚴與智慧,此人正是大明皇帝朱正治。
「照兒,你現在感覺怎麼樣?可有不舒服的地方?」朱正治走到床前,看著兒子,關心地問道。
朱國照看着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父親,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。
「唉,是父皇沒有照顧好你,更對不起你的母妃。」朱正治見狀,低聲嘆道。
「父皇,我的腿是不是斷了,以後不能下地走路了?」
他稚嫩、空洞的聲音響起,簡直讓人聽着落淚,聞着傷心。
「照兒……」
朱正治心懷愧疚,看着躺在床上無助的兒子,一時不知如何開口。
「父皇,他為什麼打斷我的腿?」
他轉過頭去,看向朱正治,眼神中帶着一絲不解,想不明白,身為皇子怎麼可能被太子打斷雙腿。
「唉,那日太子在街上與一名商女發生爭執,正好顏書禮看到,所以在早朝上就參了他一本,說他身為太子與商女爭執有損皇室尊嚴,更失大明儲君仁德之心。」
「隨後父皇就傳喚他來,訓斥了幾句,正好在出宮的路上遇到了你。」
「因為你的母妃也是出自商人世家,而且還因為一些之前的事,所以就遷怒到你身上了。」
朱正治語氣帶着一股憤怒,緩緩解釋道。
「以前什麼事?」
「唉,算了都過去了,不提了。」
朱正治嘆了口氣,輕聲說道,明顯不想提起此事。
「母妃……我好想母妃。」
朱國照見狀沒有追問,只是神情有些悲傷,喃喃自語。
「照兒……」
朱正治聽到後,雙目微紅,緊緊地握着他冰涼的小手。
「父皇以後會保護好你。」
「我已經撤掉了他太子之位」
「你先好好養傷,父皇不能經常來看你,朕會派人來照顧你的。」
「嗯」
……
此時朱正治已經離去多時,他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,靜靜地思考着。
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,竟然讓太子失去理智,打斷他的雙腿。
腦海里慢慢整理着記憶里的信息,記憶的融合,需要很長的時間才可以消化完。
夷陸常年禍亂不已,三百年前五王國並周邊數國,建立五大皇朝。
北荒匈奴皇朝
南方大瑭皇朝
東方大明皇朝
西方大清皇朝
中部大秦皇朝
大秦皇朝最為強大,依次往下、匈奴、大瑭、大明,大清。
再往下就是一些小國,苟延殘喘在五大皇朝之間。
母妃沈明珠是北郡一個經商世家的嫡女,後來在他七歲的時候,沈明珠病重去世,他就住在了擷芳殿,由沈明珠生前的貼身丫鬟沈瑤照料。
擷芳殿是眾多未成年皇子的居住之地,目前照料他的有沈瑤,太監阿福,這兩人都是沈明珠生前的親近之人,剩餘的就是兩名太監宮女。
想到這裡,他很懷疑母妃的死另有蹊蹺,母妃生前身體一直都很正常,常年無病,怎麼突然就病重去世?
……
時間悄然消逝,兩天的時間過去了。
這兩日他一直在床上度過,調養着自己的身體,兩天的時間,身體已經好了許多。
期間也查看了下自己雙腿的傷勢,看着紅腫變形的雙腿,心裏對朱國慶產生了更深的恨意。
「奉皇上口諭。」
一道陰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,只見太監阿福走了進來。
「八皇子,太監總管劉公公帶來了皇上的口諭。」
阿福走到床前,躬身行禮,輕聲道。
「讓他進來吧。」
他面無表情,淡淡地說道。
「是」
一陣腳步聲響起,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太監,帶着幾名小太監,跟在阿福的身後走了進來。
「參見八皇子」
劉公公彎腰行了一禮,身後的幾名太監則紛紛下跪行禮。
「起來吧,父皇的口諭里說了什麼?」
朱國照躺在床上,緩緩地問道。
劉公公神色一正,站直身體,揮了一下手中拂塵,念道。
「奉皇上口諭,八皇子朱國照,因雙腿有缺,不便於宮中,特賜宮外府邸一座,金幣萬枚,玉佩一對,奴婢八,護衛二十人,另八皇子不便,然學不可廢,遣禮部侍郎王德授學。」
「八皇子,皇上說了擷芳殿的奴婢也會隨您出宮,明日護衛會帶你出宮。」
傳完口諭的劉公公,躬身說道。
「知道了」
朱國照眼中閃過一絲精光,神色平靜,緩緩回道。
「那奴婢告退」
「阿福,送一送劉公公。」
「是」
劉公公帶領着幾名太監,在阿福的帶領下走了出去。
「呵呵,看來是有人不想我離父皇太近,這樣也好,在宮中行事諸多不便,搬到外面挺好。」
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心裏反而很感謝那些讓他搬出宮外的人,這樣才方便做一些事。